突然间,许佑宁怅然若失。 先前和韩若曦交好的艺人,那些曾称是她“闺蜜”的人,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替韩若曦说话,为了避嫌,甚至统统停止更新微博。
许佑宁确实被他诱惑了,怔怔的看着他,忘了怎么把目光移开。 恐惧像蔓延的藤蔓,一点一点的缠绕住许佑宁的心脏,她藏在被窝底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,目光穿透浓黑的夜色,和曾经令她如痴如狂的男人对视。
“我们会备份自己调查,再把东西交给警方。”陆薄言没有透露太多,扫了眼设施简陋的单人病房,“司爵短期内不会回G市,你的伤要在A市养了。我让人安排一下,下午把你转到私人医院。” 韩若曦只是迟滞了一秒,勉强一笑:“是吗?当初闹得跟真的一样,我以为你们真的……分开了。”
穆司爵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,抬起头,看见许佑宁很随意的靠在沙发上,手指不停的在电脑屏幕上划拉,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。 “七哥,对不起!”几个人一脸绝望的齐齐鞠躬道歉。
但只要不影响工作,一些小病小痛他们基本是不在意的,也没那个时间去在意。 她不敢面对穆司爵,因为害怕穆司爵解释那天晚上那个吻,更害怕他只字不提,就这么遗忘了。
他的眉间,有着真真实实的担心,也许是上次的事情给他留下阴影了。 “……”玩笑?算了?
穆司爵凝视着她绯红色的双唇,感觉很有必要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禽|兽。 萧芸芸摇摇头,对男人说:“我同情你。”
“……” 照片上,许佑宁浑身湿透蜷缩在墙角,湿漉漉的头发盖住了一边脸颊,另半边脸颊又红又肿,清晰的印着一道五指痕,唇角还有鲜血的痕迹。
穆司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她就应该料到她在劫难逃了! 今天晚上也许是因为陆薄言在身边,没过多久,她就安稳的睡着了。
“外婆……” 他喝醉了,声音有些不清不楚,但不难听出他唱的是BrunoMars的《marryyou》。
如果贸贸然去捅破沈越川和萧芸芸之间那层朦胧的好感,此刻,他们恐怕会唯恐避对方不及,哪里还能这么愉快的斗嘴玩耍? 穆司爵往椅背上一靠:“他们不想打扰你。”
许佑宁很清楚穆司爵的种种手段,牵了牵唇角:“我倒宁愿你是要吃了我。” 他催促苏简安:“快把牛奶喝了,睡觉。”
说完,她跳上沈越川的床,拉过被子严严实实的盖住自己。 成为公众人物,就要承受公众的议论,一言一行都要谨慎,否则招黑上身,就只有被各种辱骂声淹没的份。
穆司爵攥住许佑宁的手臂一用力,许佑宁就被拽回来了,许佑宁整个人失去惯性,差点撞入穆司爵怀里,幸好最后稳住了自己,她才没有撞上穆司爵的伤口。 “我查了这么久,没有任何可疑的人。”穆司爵的字句间透着致命的危险,“这种情况下,最不可疑的那个人,往往是嫌疑最大的人。”
可她还来不及说,外婆就已经和孙阿姨进了厨房。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怔怔的看着穆司爵。
“你……是不是有怀疑的人选了?” “……你想的是不是太远了?”
“轰隆” “穆司爵,你凭什么?”许佑宁还喘着气,“你说过你给不了我爱情,我们除了会做刚才那种事之外,还有别的吗?我们没有未来,你凭什么拦着我……唔……”
洛小夕果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了,“哟呵”了一声,挑开警戒线,“韩若曦在这里拍戏啊,那今天这里我逛定了!” 许佑宁愣了愣才明白外婆为什么这么说,咬牙切齿的笑着看向穆司爵:“帮我外婆转院的事情,我们出去商量一下吧。”
他在意她的感受? “不是现在。”苏简安剥开一个橘子,喂了一瓣给陆薄言,边吃边说,“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很忙。再说了,之前连续吐好几天我都挺过来了,早上只是正常的怀孕反应,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?”